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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午飯之後時間還早。許晨音跟李新剛從餐廳出來，就迎上了一家VR游戲館的廣//告//機器人。
那大腦袋的小機器人不知道是不是出了故障，走到許晨音面前也不轉向，進進退退，似乎是在等許晨音給它讓路。
“要不去看看？”李新看著機器人頂在頭頂的大屏幕問道。
許晨音也湊過去看了看屏幕上的內容，是一部“武俠”大作的動態宣傳海報，海報上有一個手握長刀，面色陰郁嚴峻的中年人。刀刃上飛著一溜鮮血，非常有沖擊性。
不管現實中的武器發展到什麽程度，冷兵器始終是走在情懷第一線的寵兒，哪怕是許晨音這種完全不感興趣的人，看了這樣的海報也會覺得很帥。
“看看就看看吧，”許晨音同意了，“反正時間還早。”
游戲館在地下一層，兩人到了之後發現很多人擠在門口。
“這麽多人排隊嗎？”許晨音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不用排隊，拿了編號就可以進去了。”一個穿成游戲主角的年輕人給許晨音和李新遞過來兩個標著編號的卡片，“他們是一起的，人太多，沒辦法一起進游戲，正在商量怎麽分組呢。”
“這樣啊，”李新笑了笑，“那我們就先進去了。”
游戲館內人非常多，所有人排著隊，按照工作人員的指引往不同的游戲區去。游戲四人一組，許晨音這組被安排了兩個排在他們後面的男孩。一個個子高，一個戴眼鏡，年紀都在十六七左右。
幾人進入了游戲倉，連上了感官之後一起進了游戲。
游戲第一幕是四個角色衣衫襤褸地坐在馬拉的板車上，四周是漫無邊際的荒漠。游戲提示，他們四人是江湖第一大門派——雁門的弟子，現在被門內叛徒陷害，要被驅逐出中原，一輩子不準回去。
看完提示，高個男孩開口問：“所以，這個游戲就是要我們殺回去？”
這話剛問完，游戲就提示了錯誤。四人面面相覷，只得繼續窩在板車上。
馬車頂著風沙搖搖晃晃地走了一段距離，然後一隊人突然從沙丘後方殺出，擋在了四人的前面。游戲提示這些人是來滅口的殺手，四人需要除掉他們。
提示完畢，四人手上都出現了刀。兩個小孩沖得最快，輕而易舉地砍倒了其中兩個。游戲提示這裏需要協作作戰，否則沒法戰勝對手。許晨音李新便也跟了上去，提刀加入了戰鬥。
許晨音畢竟當過兵，對付游戲裏最先出現的NPC還是非常輕松的。沒過多久，四人就把所有殺手都放倒了。
“感覺並不是很過癮，砍/人的手感太假了，而且他們流得都不是血。”高個小孩看著刀上的黑色液體鄙夷地說。
“全年齡向的游戲，自然不能做流血效果了。”戴眼鏡的小孩回道。
許晨音不在意血的顏色這種細節，她四下環顧著，擔心還會有別的埋伏。李新的註意力則全放在近處的殺手身上，看了一會兒之後，他突然開口：“那邊還有人活著。”
聽到這話，其他人也都圍了上來。那個殺手臉捂得嚴嚴實實的，李新扯下了那人臉上包著的布，結果露出了一張被燒壞了的、完全扭曲的臉。
殺手的真面目被揭開，游戲的新提示就又來了：“弄清楚殺手身份。”
提示完畢，高個男孩立刻抓起了那個人的衣領，喝問那個人的身份。但那個殺手卻眼睛一瞪，然後就直接吐血死了。
眾人一楞，隨後游戲再次提示：殺手已服毒自殺，請通過別的線索確認對方的身份。
高個男孩楞了一會兒，隨後不得不放開那人，無奈道：“算了，看看這個人身上隨身帶著的東西吧。”
說罷，四人便開始在殺手的屍體上翻找起來。兩個小孩找得非常快，不一會兒就從其中一人身上翻出了一塊令牌。游戲提示說，那是雁門弟子的令牌。
“所以這個雁門並不是想要驅逐我們，而是想殺了我們？”兩個小孩擡頭看向李新跟許晨音，“你們到現在還沒怎麽說話呢，你們覺得這游戲接下來要怎麽玩？”
“有點問題，這個邏輯講不通。”許晨音微微搖頭。
“嗯？”高個小孩不解。
“雁門先驅逐我們，然後派人半路攔截，這說明想要我們死的人不能或者說不敢正大光明地動手。”戴眼鏡的小孩說。
“好像確實有點多此一舉，那他們為什麽不直接殺了我們呢？”高個小孩問。
“與其問這個問題，不如問想殺我們的是誰。”戴眼鏡的小孩若有所思地道。
“啊？”高個小孩不解。
李新解釋道：“想殺我們的自然是陷害我們的那些叛徒。不直接殺了我們說明他們還沒有掌握雁門的生殺大權。”
“這樣啊。”高個男孩恍然大悟地點頭，“成章，你覺得這說的對嗎？”
戴眼鏡的男孩點了點頭，“應該就是這樣吧。”
“那我們現在要怎麽辦？直接殺回去？”高個男孩問。
“不行，游戲沒有給提示，我們得繼續跟著指示往前走。”那個叫成章的戴眼鏡男孩說。
“啊？這麽無聊啊？你也太死腦筋了。”高個男孩有些不耐煩。
成章扭頭瞥了高個男孩一眼，“知道你為什麽什麽游戲都玩不過我嗎？就因為你從來不重視游戲的規則，玩游戲想要贏，就得跟著規則走然後記住足夠多的細節，否則你只會迷路。”
“啊？”高個男孩看向李新跟許晨音，“你們呢？也打算繼續往前走？”
李新點了點頭，“你朋友的話非常對。我們現在手上沒有地圖，回去的方向也沒有指路的標志，回去肯定會迷路。”
高個男孩無奈地服從了大多數，跟著其他人一起重新上了板車。
上車之後，許晨音坐到板車最後面，背對眾人坐著，看車後濺起的塵土發呆。李新坐到她旁邊，對她道：“游戲剛開始都有些無聊的，把設定之類的弄清楚之後，所有事情就會變得有趣了。”
許晨音點了點頭，沒多說什麽。
李新發覺許晨音興致缺缺，便低下頭、別著臉，從下往上端詳許晨音的臉。“怎麽了？玩的時候還哭喪著個臉。”
“我在思考問題。”許晨音回。
“思考什麽呢？還是跟那兩人有關的事？”李新問。
那兩個人？許晨音楞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李新說的是誰。“不是，”她搖了搖頭，“我在思考這個游戲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
“嗯？”李新有些高興，“你也對這個游戲感興趣？”
“有點興趣吧，”許晨音說，“讀書的時候也會跟朋友一起玩游戲，不過當時不玩這種有劇情的。我們只有那種直入主題的戰爭演練游戲，非全年齡向，連痛感都是真的。”
“那你應該很擅長這類游戲了？”李新問。
“你懂的，我不擅長肉搏，我只擅長……”許晨音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沒把精神力三個字說出來。
李新會意，“其實差不多，游戲裏對肉搏的要求不高，系統會自動調整難度，讓各類怪適應玩家，同一個游戲對於不同年齡段、不同體能水平的玩家來說，難度差距不會太懸殊。”
“也不是哦。”坐在前面的兩個小孩往後挪了挪屁股，坐得離許晨音、李新近了一點。
“游戲考驗反應力跟體力，現實中這兩方面的差距是沒法靠系統彌補的。”成章對李新道。
李新點了點頭，“這倒是。”
“還有合作也是很重要的，我一個人玩游戲的話勝率也就不到80%，但是如果我跟成章一起的話我的勝率就會直接飆升到95%以上。成章跟我合作，他的成功率也會上漲。”高個男孩說。
“也有道理。”許晨音也道。
“對了，”高個男孩突然想到了什麽，“你們看起來也是很會玩游戲的人，對這個游戲有什麽想法嗎？”
許晨音跟李新對視了一眼，然後看向高個男孩，回道：“游戲既然設定了我們被陷害的這個背景，那它肯定就不會白做這個設定。我們肯定是要回去證明自己的清白的，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在那之前我們還要經歷些什麽？也許是什麽奇遇，也許是第二次襲擊……”
許晨音這話剛說完，一道黑影就從天而落，砸到了他們的車上。眾人一楞，忙看向砸下來的那個東西。那是一只鳥，鳥的腳脖子上拴著一個小小的竹筒。
許晨音伸手拿下竹筒，從竹筒裏取出了一張信箋：“雁門有難，速回。”
見到信，游戲才終於給了回去的提示。幾人立馬調轉反向，跟著新的指使往回走。然而板車剛轉頭，一個巨大的火球就砸到了板車上，炸碎了板車，還掀翻了車上的人。
許晨音被響聲震得耳膜微痛，眼前不斷浮現黑煙特效，一時間什麽東西都看不清。游戲發來新的提示：襲擊四人的是雁門奇人“火猴子”的絕技，火猴子就是真正的叛徒之一。殺了他，趕緊回去。
四人這時都明白過來，門派裏的叛徒已經開始動手，整個雁門岌岌可危。游戲的第一個挑戰應該就是平定雁門叛亂了。
許晨音對這游戲的興趣已經被帶動了一些，第二次動手她不像第一次那麽被動，很快就拼到了最前面，把那個叫火猴子的人壓著打了。
火猴子除了炸彈之外還會用雙刀，一個人很難跟他正面對上，許晨音沖得很靠前，另一個靠前的是那個高個子的男孩。
男孩的動作迅猛而靈敏，跟許晨音配合得非常好。兩人的擋下火猴子的一刀之後，男孩提高音量對許晨音道：“姐姐，你很強啊。有機會我們加個好友，一起玩游戲啊。”
許晨音沒有搭理他，反手一推將壓著自己刀刃上的火猴子推得飛了出去，給自己爭取到了一絲喘息的時間。
“好像出了點問題。”許晨音退回李新身邊，皺眉道。
“似乎是游戲出了故障。”李新看著自己的手說，“我的觸覺跟游戲斷開了，現在感覺不到游戲裏的風，只能感覺到座椅扶手。”
“我也是，”許晨音說，“我是左眼視覺斷開了。”
“姐姐，怎麽了？為什麽突然退下來了？”高個男孩以一人之力難以對付火猴子，不得已也退了回來。
“玩不了了，”戴眼鏡的成章說，“我跟游戲直接斷了，不能控制游戲裏角色的行動了。”
“啊？要不我們退出看看吧，”高個男生說，“應該是我們這組的游戲倉出了問題，讓工作人員給我們換一組。”
“好。”眾人達成共識，先後退出了游戲。
許晨音睜開眼睛，摘下頭盔以及身上連接的感官采集傳輸設備，然後伸手推動游戲倉的門，想要從游戲倉裏出去。結果那扇薄薄的門像是被焊死了一樣，任憑許晨音怎麽推，它都紋絲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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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去看看？”李新看著機器人頂在頭頂的大屏幕問道。
許晨音也湊過去看了看屏幕上的內容，是一部“武俠”大作的動態宣傳海報，海報上有一個手握長刀，面色陰郁嚴峻的中年人。刀刃上飛著一溜鮮血，非常有沖擊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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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就看看吧，”許晨音同意了，“反正時間還早。”
游戲館在地下一層，兩人到了之後發現很多人擠在門口。
“這麽多人排隊嗎？”許晨音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不用排隊，拿了編號就可以進去了。”一個穿成游戲主角的年輕人給許晨音和李新遞過來兩個標著編號的卡片，“他們是一起的，人太多，沒辦法一起進游戲，正在商量怎麽分組呢。”
“這樣啊，”李新笑了笑，“那我們就先進去了。”
游戲館內人非常多，所有人排著隊，按照工作人員的指引往不同的游戲區去。游戲四人一組，許晨音這組被安排了兩個排在他們後面的男孩。一個個子高，一個戴眼鏡，年紀都在十六七左右。
幾人進入了游戲倉，連上了感官之後一起進了游戲。
游戲第一幕是四個角色衣衫襤褸地坐在馬拉的板車上，四周是漫無邊際的荒漠。游戲提示，他們四人是江湖第一大門派——雁門的弟子，現在被門內叛徒陷害，要被驅逐出中原，一輩子不準回去。
看完提示，高個男孩開口問：“所以，這個游戲就是要我們殺回去？”
這話剛問完，游戲就提示了錯誤。四人面面相覷，只得繼續窩在板車上。
馬車頂著風沙搖搖晃晃地走了一段距離，然後一隊人突然從沙丘後方殺出，擋在了四人的前面。游戲提示這些人是來滅口的殺手，四人需要除掉他們。
提示完畢，四人手上都出現了刀。兩個小孩沖得最快，輕而易舉地砍倒了其中兩個。游戲提示這裏需要協作作戰，否則沒法戰勝對手。許晨音李新便也跟了上去，提刀加入了戰鬥。
許晨音畢竟當過兵，對付游戲裏最先出現的NPC還是非常輕松的。沒過多久，四人就把所有殺手都放倒了。
“感覺並不是很過癮，砍/人的手感太假了，而且他們流得都不是血。”高個小孩看著刀上的黑色液體鄙夷地說。
“全年齡向的游戲，自然不能做流血效果了。”戴眼鏡的小孩回道。
許晨音不在意血的顏色這種細節，她四下環顧著，擔心還會有別的埋伏。李新的註意力則全放在近處的殺手身上，看了一會兒之後，他突然開口：“那邊還有人活著。”
聽到這話，其他人也都圍了上來。那個殺手臉捂得嚴嚴實實的，李新扯下了那人臉上包著的布，結果露出了一張被燒壞了的、完全扭曲的臉。
殺手的真面目被揭開，游戲的新提示就又來了：“弄清楚殺手身份。”
提示完畢，高個男孩立刻抓起了那個人的衣領，喝問那個人的身份。但那個殺手卻眼睛一瞪，然後就直接吐血死了。
眾人一楞，隨後游戲再次提示：殺手已服毒自殺，請通過別的線索確認對方的身份。
高個男孩楞了一會兒，隨後不得不放開那人，無奈道：“算了，看看這個人身上隨身帶著的東西吧。”
說罷，四人便開始在殺手的屍體上翻找起來。兩個小孩找得非常快，不一會兒就從其中一人身上翻出了一塊令牌。游戲提示說，那是雁門弟子的令牌。
“所以這個雁門並不是想要驅逐我們，而是想殺了我們？”兩個小孩擡頭看向李新跟許晨音，“你們到現在還沒怎麽說話呢，你們覺得這游戲接下來要怎麽玩？”
“有點問題，這個邏輯講不通。”許晨音微微搖頭。
“嗯？”高個小孩不解。
“雁門先驅逐我們，然後派人半路攔截，這說明想要我們死的人不能或者說不敢正大光明地動手。”戴眼鏡的小孩說。
“好像確實有點多此一舉，那他們為什麽不直接殺了我們呢？”高個小孩問。
“與其問這個問題，不如問想殺我們的是誰。”戴眼鏡的小孩若有所思地道。
“啊？”高個小孩不解。
李新解釋道：“想殺我們的自然是陷害我們的那些叛徒。不直接殺了我們說明他們還沒有掌握雁門的生殺大權。”
“這樣啊。”高個男孩恍然大悟地點頭，“成章，你覺得這說的對嗎？”
戴眼鏡的男孩點了點頭，“應該就是這樣吧。”
“那我們現在要怎麽辦？直接殺回去？”高個男孩問。
“不行，游戲沒有給提示，我們得繼續跟著指示往前走。”那個叫成章的戴眼鏡男孩說。
“啊？這麽無聊啊？你也太死腦筋了。”高個男孩有些不耐煩。
成章扭頭瞥了高個男孩一眼，“知道你為什麽什麽游戲都玩不過我嗎？就因為你從來不重視游戲的規則，玩游戲想要贏，就得跟著規則走然後記住足夠多的細節，否則你只會迷路。”
“啊？”高個男孩看向李新跟許晨音，“你們呢？也打算繼續往前走？”
李新點了點頭，“你朋友的話非常對。我們現在手上沒有地圖，回去的方向也沒有指路的標志，回去肯定會迷路。”
高個男孩無奈地服從了大多數，跟著其他人一起重新上了板車。
上車之後，許晨音坐到板車最後面，背對眾人坐著，看車後濺起的塵土發呆。李新坐到她旁邊，對她道：“游戲剛開始都有些無聊的，把設定之類的弄清楚之後，所有事情就會變得有趣了。”
許晨音點了點頭，沒多說什麽。
李新發覺許晨音興致缺缺，便低下頭、別著臉，從下往上端詳許晨音的臉。“怎麽了？玩的時候還哭喪著個臉。”
“我在思考問題。”許晨音回。
“思考什麽呢？還是跟那兩人有關的事？”李新問。
那兩個人？許晨音楞了一下，隨後反應過來李新說的是誰。“不是，”她搖了搖頭，“我在思考這個游戲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
“嗯？”李新有些高興，“你也對這個游戲感興趣？”
“有點興趣吧，”許晨音說，“讀書的時候也會跟朋友一起玩游戲，不過當時不玩這種有劇情的。我們只有那種直入主題的戰爭演練游戲，非全年齡向，連痛感都是真的。”
“那你應該很擅長這類游戲了？”李新問。
“你懂的，我不擅長肉搏，我只擅長……”許晨音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沒把精神力三個字說出來。
李新會意，“其實差不多，游戲裏對肉搏的要求不高，系統會自動調整難度，讓各類怪適應玩家，同一個游戲對於不同年齡段、不同體能水平的玩家來說，難度差距不會太懸殊。”
“也不是哦。”坐在前面的兩個小孩往後挪了挪屁股，坐得離許晨音、李新近了一點。
“游戲考驗反應力跟體力，現實中這兩方面的差距是沒法靠系統彌補的。”成章對李新道。
李新點了點頭，“這倒是。”
“還有合作也是很重要的，我一個人玩游戲的話勝率也就不到80%，但是如果我跟成章一起的話我的勝率就會直接飆升到95%以上。成章跟我合作，他的成功率也會上漲。”高個男孩說。
“也有道理。”許晨音也道。
“對了，”高個男孩突然想到了什麽，“你們看起來也是很會玩游戲的人，對這個游戲有什麽想法嗎？”
許晨音跟李新對視了一眼，然後看向高個男孩，回道：“游戲既然設定了我們被陷害的這個背景，那它肯定就不會白做這個設定。我們肯定是要回去證明自己的清白的，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在那之前我們還要經歷些什麽？也許是什麽奇遇，也許是第二次襲擊……”
許晨音這話剛說完，一道黑影就從天而落，砸到了他們的車上。眾人一楞，忙看向砸下來的那個東西。那是一只鳥，鳥的腳脖子上拴著一個小小的竹筒。
許晨音伸手拿下竹筒，從竹筒裏取出了一張信箋：“雁門有難，速回。”
見到信，游戲才終於給了回去的提示。幾人立馬調轉反向，跟著新的指使往回走。然而板車剛轉頭，一個巨大的火球就砸到了板車上，炸碎了板車，還掀翻了車上的人。
許晨音被響聲震得耳膜微痛，眼前不斷浮現黑煙特效，一時間什麽東西都看不清。游戲發來新的提示：襲擊四人的是雁門奇人“火猴子”的絕技，火猴子就是真正的叛徒之一。殺了他，趕緊回去。
四人這時都明白過來，門派裏的叛徒已經開始動手，整個雁門岌岌可危。游戲的第一個挑戰應該就是平定雁門叛亂了。
許晨音對這游戲的興趣已經被帶動了一些，第二次動手她不像第一次那麽被動，很快就拼到了最前面，把那個叫火猴子的人壓著打了。
火猴子除了炸彈之外還會用雙刀，一個人很難跟他正面對上，許晨音沖得很靠前，另一個靠前的是那個高個子的男孩。
男孩的動作迅猛而靈敏，跟許晨音配合得非常好。兩人的擋下火猴子的一刀之後，男孩提高音量對許晨音道：“姐姐，你很強啊。有機會我們加個好友，一起玩游戲啊。”
許晨音沒有搭理他，反手一推將壓著自己刀刃上的火猴子推得飛了出去，給自己爭取到了一絲喘息的時間。
“好像出了點問題。”許晨音退回李新身邊，皺眉道。
“似乎是游戲出了故障。”李新看著自己的手說，“我的觸覺跟游戲斷開了，現在感覺不到游戲裏的風，只能感覺到座椅扶手。”
“我也是，”許晨音說，“我是左眼視覺斷開了。”
“姐姐，怎麽了？為什麽突然退下來了？”高個男孩以一人之力難以對付火猴子，不得已也退了回來。
“玩不了了，”戴眼鏡的成章說，“我跟游戲直接斷了，不能控制游戲裏角色的行動了。”
“啊？要不我們退出看看吧，”高個男生說，“應該是我們這組的游戲倉出了問題，讓工作人員給我們換一組。”
“好。”眾人達成共識，先後退出了游戲。
許晨音睜開眼睛，摘下頭盔以及身上連接的感官采集傳輸設備，然後伸手推動游戲倉的門，想要從游戲倉裏出去。結果那扇薄薄的門像是被焊死了一樣，任憑許晨音怎麽推，它都紋絲不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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